2024-01-04 20:22:54 发布者: 行业新闻
近年来,《北平无战事》、《暗算》、《风声》、《潜伏》等反映隐蔽战线斗争的电视剧火热荧屏,跌宕起伏的情节、机智勇敢的斗争、个性丰满的人物,吸引了无数观众。其实,隐蔽战线的真实斗争远比电视剧更精彩、更动人,本文介绍几则当年地下斗争的小片段,让读者了解一下隐蔽战线真实的历史。
近年来,《北平无战事》、《暗算》《风声》《潜伏》等反映隐蔽战线斗争的电视剧火热荧屏,跌宕起伏的情节、机智勇敢的斗争、个性丰满的人物,吸引了无数观众。其实,隐蔽战线的真实斗争远比电视剧更精彩、更动人,本文介绍几则当年地下斗争的小片段,让读者了解一下隐蔽战线真实的历史。
刘之骥祖籍是通县九棵树村, 1940年,18岁的刘之骥成为一名地下交通员。由于他个子一米八多,大伙儿就叫他“大个子”交通员。
1942年的一天,晋察冀社会部交通科科长刘元士派刘之骥和刘学书到北平执行任务。从根据地前往北平的路上,两个人约定了进城后的秘密接头地点和暗号。
宣武门外牛街南口有座圣安寺,庙门外有个影壁。那地方当年挺荒凉的,好多穷人在影壁前撒尿,骚烘烘的。接头的时候,刘之骥假装撒尿,随手在影壁上用小石块画了一个小圆圈,然后在圆圈上画上四条腿,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刘学书也来到影壁前,看到了这个小圆圈,也随手画了起来:小脑袋、一个“王”字、一个小尾巴。一个小王八活脱脱地出现在影壁上。
原来,“画王八”就是他俩约定的接头暗号,而这个不起眼的“涂鸦”也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年城门口有鬼子、伪军站岗,严格盘查过往行人。搜身的时候,都是鬼子看着、伪军动手。搜身完了,中国老百姓还得向鬼子鞠躬,太耻辱了。一次,刘之骥进城给城内潜伏的地下党送经费,遇到了“险情”。他把经费也就是一个金戒指用手绢绑在手腕上,见到伪军,他把两手高高举起,让伪军检查。由于他个子高,伪军只能从胳膊肘往下摸,根本够不着手腕,顺利地“过关”了。
刘之骥觉得站岗的鬼子没有看他,就临时抖了个机灵,没给鬼子鞠躬就向城门走去。没承想这小鬼子眼还挺尖,追过来就打。因为他个子高,小鬼子个矮,够不着他的脸。于是小鬼子边跳边打,一口气扇了他十几个大嘴巴。任务在身,刘之骥没敢发作。但他暗下决心:一定得打跑日本鬼子,不当亡国奴。
1947年12月,上海情报站负责人李振远回边区社会部汇报工作后,刘之骥护送他从天津返回上海。行前,李振远、刘之骥用一种中药——五倍子熬水,然后蘸五倍子水将电报密码写在纸上。水一干,根本看不见任何字。需要的时候,用碘酒一刷,字迹就清楚地体现出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刘之骥在大城县买了些鸭梨,用密码纸把鸭梨一个一个包好,放进两个小筐里,李振远带上鸭梨顺利地乘飞机回到了上海。密码就这样成功带走了。
电视剧《潜伏》中的男、女主角余则成、翠平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他们的原型之一就是晋察冀分局社会部在北平秘密潜伏的王文、王凤岐夫妇。
王文原名吴启满,安徽金寨人,红军出身,参加过长征,在苏联学习过无线电和秘密地下工作。王凤岐原名刘桂芬,白洋淀安新县大张庄人,抗日女游击队长。
1942年初冬,受晋察冀分局社会部平西情报交通联络站负责人王友(原名钟子云)派遣,王文又化名陈尽忠,与媳妇王凤岐和陈老太太组成“一家人”,秘密潜伏在北平旧鼓楼大街西边、紧邻着北城墙的大石桥胡同7号(老门牌),建立了一部秘密电台。
在日伪统治下的北平不可能明目张胆地高高架起天线,必须伪装。于是,王文就弄了个很粗的铁丝拴在院子里,白天晾衣服,晚上搭上电台,就成了天线。为增加天线的长度、高度,王文又将天线拴在两根竹竿上,放在南房上。
夜深人静,电台发出的任何声响,都会引起邻居怀疑。王凤岐在竹竿上套上半米长的棉袋子,往瓦房上放天线,竹竿就是碰到瓦片,也没有一点声儿。夜间放天线,要过三道门,她就在门轴的合页里,滴上几滴油,开门时就不会发出吱吱的声响;她还穿上自己做的软底鞋,夜间走路不会有声。
夜间发报,王文用一个2.5瓦的小灯泡照明,为了遮光,他用红绸子缝了一个两层的小口袋,套在小灯泡上。为防止透光,窗户也用专做的棉垫堵上。
经过周密的伪装,王文密台的地下电波嘀嘀嗒嗒地传向远方的根据地,发出一封又一封绝密电报。
《潜伏》中还常常会出现这样的镜头:时间到了,余则成打开收音机,记下4个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密码,然后对照一本书,找出对应的字,就可以译出密码了。
这是一种最简单实用、又很难破译的编码手段。具体讲就是潜伏密台和根据地电台的两名译电员,用两本同样的书,约定好4个数字表示的意义,比如第一个数字代表第几页,第二个数字代表第几行,第三个或第四个数字代表这行的第几个字,随之即可译出密码。
解放前夕,华北局城工部部长刘仁亲自参与编制密码,他们先后搜集了个若干版本的字典,苦心研究几套密码,不断变换。进城以后,地下电台译电员方亭在西单买了言情小说《惜分飞》,买两套,自己留一套,送组织一套,这本小说就成了密码底了。
这是最简单的一种编密码方法,也是最不容易破译的。因为作为密码底的书是随意找的,没有一点规律可循。
1958年上映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主人公李侠的原型就是李白烈士。1937年10月,李白和涂作潮(化名蒋林根)一起在威海卫路1520号(今威海路338号)租了两间店面,成立了“福声无线年中秋节前后,日本宪兵用分区停电的方法,锁定了李白密台的位置。当日本宪兵闯进来的一刻,李白扯掉收报机上的一根临时电线,揉乱丢在一边。在狱中,日本宪兵对李白多次用刑。同时,日军电讯专家们对起获的7瓦发报机、一台普通“收音机”反复研究鉴定,最后得出结论:这台收音机只能收音不能收报,单凭一个发报机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电台。1943年6月,在多方营救下,由于证据不足,日军最后释放了李白。
其实,这台普通“收音机”就是涂作潮秘密研制、改装的无形收报机,在当时属于顶级的谍报无线电装置,连日军电讯专家都弄不明白。
涂作潮是湖南长沙人,1924年由张浩、蔡林蒸介绍加入中国。1925年10月赴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1927年6月在贝克瓦接受特工培训。1928年6月参加“六大”,其间被周恩来、夫妇称为“木匠”,从此“木匠”成为他在隐蔽战线月,他调入列宁格勒伏龙芝军事通讯学校主修无线月,曾被鉴定为“不知秘密工作”的“木匠”涂作潮,学了一身秘密工作的本事后,奉命秘密回国,成为著名的无线电专家。
在上海潜伏期间,涂作潮潜心研究秘密电台的隐蔽技术,把收音机改成无形收报机,就是他最重要的成果。但是,其中的原理涂作潮生前并没有说,而是编了一套假的制作原理公开。
1956年,涂作潮撰写的“自传”目录里写到了无形收报机,但正文里却没有相应的内容,这不是他的疏忽,他不想扩散无形收报机的秘密。到了“”时期,涂作潮被当成了一个“国际间谍”,在严刑逼供之下,涂作潮“不得不招”:利用收音机,用两根铅笔粗的线圈,一头钩在真空管的屏级上,另一头套在震荡管的铝帽上,再把收音机的音量控制器加以改造,这就构成了收报机的差频振荡器,收音机就能接收电报信号了。一旦取走线圈,收报机立即又变回了普通的收音机。1982年,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收集党史资料的时候,他在口述中又讲了这个“秘密”。
儿子涂延华对无形收报机很感兴趣。但是,他按照父亲涂作潮的说法一试,发现收音机正反馈太强,根本没办法收报,难道父亲说的是“假话”?的确,涂作潮说的就是误导性“假话”,他要严守秘密,下决心要把无形收报机的秘密带走。
两年的时间里,涂延华经过反复试验,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用一根线做成一个中平再生,将强弱调到一个临界状态,收音机就临时变成了收报机。父亲的秘密被儿子破解了。
《北平无战事》中,充满了军统、中统的明争暗斗,那么,真实的北平特务到底是怎样的?那个“王蒲忱”又在解放前夕的“肃清特务”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北平解放前夕,潜伏、滞留了大批特务,特务机关采取了应变策略,布置了多层多线潜伏网,是北京安全的极大隐患。可以说,那时北平特务的数量之多,系统之庞杂,居全国之首。因而,北平市公安局1948年12月17日组建后,第一个任务是肃清特务。
那时,每隔一两天,由秘密交通员通过西直门城门的封锁,向驻在香山地区的侦讯处送一次情报资料。设在西直门内南草厂由辛任之(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市公安局副局长、警察学院院长)领导的冀中情报站北平站,所掌握到的北平市军事调动、军事部署、特务活动和华北“剿总”潜伏组的情报,也都及时由秘密交通员传送出去。在北平坚持地下情报工作的一批干部,在这一段时期正密切地监视着敌特的活动、转移和潜伏的动向。
那时,在解放战争中屡失城池,从东北、华北、西北撤下来的特务,纷纷麇集北平。据当时掌握的材料,除国防部保密局、国防部二厅和党通局(即军统中统)三大系统的特务外,还有华北“剿总”、群众性特务组织“清共先锋队”以及英美间谍组织等共8000余名特务。再加上北平市党部、河北省党部、三青团、民社党、青年党等反动骨干分子,以及系统不明的特务,特务总数不下1.6万余人。特务组织除搜集情报外,还搞暗杀破坏活动,监控、迫害革命师生,运动,破坏工人运动。还设有秘密监狱,关押、刑讯北平地下工作人员及爱国进步人士。
围攻北平城期间,特务机关也做了应变准备,提出了“整退零进”的应变策略,布置了多层多线年初,北平正在酝酿和平解放时,保密局长毛人凤指使北平站导演了一场走马换将的丑剧。
王蒲臣接到毛人凤要他去南京的电报后,忧心忡忡,烦躁不安,他想,北平正处在紧要关头,傅作义的动向需要时刻注意,怎能离得开呢!然而军令不可违,一定要马上乘飞机去南京。他见到毛人凤后,经过一阵寒暄,毛人凤说:“傅作义投奔是早晚的问题。这个就连委员长也无回天之力了。”“我想把你撤下来,委任你为国防部保密局北平督察员!”“由徐宗尧接替你的职务。”
王蒲臣不解其意,为什么这时候换人?毛人凤说:“现在的地下人员正在摸我们的底。我们一定要有应变措施,化整为零,就地潜伏,让他们一无所获。”毛人凤布置王蒲臣要搞两套潜伏计划:一套由王蒲臣直接掌握极为机密的深层潜伏人员。这些潜伏人员不但的情报人员难以发现,连徐宗尧也发现不了。而徐宗尧的一举一动,都在王蒲臣的直接监视之下。另一套就是把徐宗尧推到前线,使王能进能退,又利用了徐宗尧手下的军统力量,可谓一箭双雕。
徐宗尧接到任命后,亦惊亦忧。得到毛人凤的如此赏识,实在出乎他的预料,怎能不惊呢!在惊讶之余,一种不祥之兆掠过他的心头:毛人凤在这样一个时间段,把这个宝座给我,分明是要让我充当蒋家王朝即将覆灭的殉葬品。接还是不接这个任务呢?徐宗尧陷入了苦闷与沉思,一位朋友一语道破:“他拿你送礼,你不会拿他们送礼吗?” 终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在这位朋友的帮助下,他与华北局城工部的地下党取得了联系。按照城工部刘仁部长的指示,徐宗尧坦然地接下了保密局北平站,并按照保密局的授意部署了潜伏组。
1949年1月31日,侦讯处长冯基平带领侦讯人员进城后,指挥各路人马先后查封和接收了设在南池子的国防部保密局北平总发报台、华北“剿总”电监科以及各特务据点,并搜捕了一些特务。仅2月2日、3日两天搜捕审查处理的特务就有108名,收缴电台3部,发报机、测向机、特工机79部,另有一批手枪、子弹,这一仗拉开了肃特的序幕。
针对特务隐蔽较深的特点和他们存在的种种顾虑,市公安局决定采取秘密自首的策略,敦促特务缴械。秘密自首是利用关系,互相劝告、牵引,到指定的地方,交一份自白书,交出、电台。秘密自首登记处设在北长街老爷庙18号。
首先被策动的,是几个有一定影响和地位的“大特务”,包括华北“剿总”商庆升,警察局的聂士庆,警备司令部英绳厚、李大章,平津铁路局警务处陈冠儒等。他们秘密自首后,由他们出面再说服策动本系统的特务自首。据统计,由聂士庆策动的军统特务就有102名秘密自首。此外,市公安局侦讯处责令徐宗尧在其住家东板桥14号成立了军统人员登记处,说服属下的100多名军统特务自首。从2月2日至28日,全市共有808名特务秘密自首,其中站、组长以上就有217人,并缴获电台291部,各种625支。秘密自首,瓦解了特务组织,控制了犹豫不决的特务分子。
1949年3月5日和11日,在北京市的街头出现了两个布告:一个是北平市公安局严令特务分子从速登记的布告;一个是北平市军管会颁发的《北平市特务人员申请悔过登记实施办法》。市公安局在东四北大街426号设立总登记处,各分局分别设立分登记处。两个布告一经颁布,在特务中引起了很大震动,纷纷前来登记,截至6月底,共有3533名特务进行了登记。之后,在全市进行查对户口工作中又发现1800余名特务,在反动党团登记中又有1000多名特务进行了登记。从搜捕、秘密自首、公开登记、查对户口到反动党团登记,共查出了近万名特务。最终,北平的特务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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